蕉鹿

想要揪雷狮头巾带子
扯一下,拉一下
再拽几下

【安雷】黑白之间(1)

卧底安x黑帮雷

 
  可以忽略的ABO

 
  年下,年龄差六岁

 
  ooc,ooc严重

 
  是个法盲,警匪片都没看过几部的那种,不要对本文的专业知识抱任何期待,欢迎指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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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坐在警车里,车窗外是一片红蓝交错的警灯,偶尔手电筒的强光袭来,照亮窗上白色的雨渍。一周都是阴雨连绵,只有今晚月朗星稀,警车几日奔忙,直到收网这天赶上个正义的天晴,而污迹在匆忙中被存留,有些刺眼。 

  凯莉在驾驶座,通过后视镜打量他,她本以为功成身退的卧底面朝警方蜂拥的黑帮总部是在缅怀,但久了才发现他只是盯着曲折雨渍发愣,纷杂的光落入他湿绿的眼睛,揉成一团五光十色的混沌。 

  每一个执行长期卧底任务的警员在结束后都需要心理辅导,原本会由一位专业人士来做,而凯莉的那个冷面组长,一句人手不足就让她暂时上岗。她一直是警方与卧底的消息中转站,派自己这个接线人去安慰刚结束任务的安迷修,跟往落水小狗身上再泼一盆冰水混合物差不多。 

  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组织语言,要安慰的是一位为了正义昧着良心混到黑帮高层的编制外警察,是一个正处于信息素高峰期的alpha,也是一个不得不背叛了爱人的年轻人。一句没过脑的话,就像点燃扔到火药堆里的柴火,炸伤别人的同时也会把他自己烧成灰烬。 

  她平时伶牙俐齿惯了,却想不出任何有慰藉作用的话语。干巴巴的赞誉只会增加背叛的耻辱和羞愧,同情的感叹又未免显得假惺惺。他们当初就是抱着撬动雷狮帮底的打算,把底细不清的安迷修扔进海盗团内部的,在非职业卧底与黑帮老大陷入情感纠葛时他们都快要放弃这条线了,没有谁能想到,安迷修竟然坚守原则,直接造反,透露的情报足够让雷狮挨一弹夹枪子儿。 

  她是接线人,近乎全程围观了这两人的爱恨情仇,安迷修将每一通他与雷狮的电话录音,每一则互发的短信讯息,都同样的给了她一份,她有时会打开加了多重密码的电脑,点开那个隐藏的文件,左边一列录音和截图里夹杂的爱意与右边的任务交代里冷冰冰的词句,几乎让她愧疚。 

  凯莉静静看着安迷修映在后视镜里没有焦距的眼睛。她想,我能说些什么呢? 

   

  空气有几分雨后清凉,金压低帽子,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还没从用力过猛导致的大脑空白里回神,右手边就递过来一包纸巾。紫堂幻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等金接过并道谢后,他只是勉强抬了抬嘴角。 

  “你别愁眉苦脸的啊紫堂,”金抽出一大张白色面巾,直接往脸上糊,“到现在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嘛。” 

  紫堂幻有点无奈的嘟囔:“就是太顺利了……”他顺着手电筒刺眼的光芒往上看,这座高大建筑采用西方的哥特风格,像大理石堆造的巨人,几个尖利的屋顶直直刺向天空,他不敢望着它们太久,急急收回视线。 

  他很清楚自己忧虑的源头。金不是这个小组的人员,从来没和海盗团的人有过任何接触。警方这次行动声势浩大,尽管捉到的嫌疑犯众多,但那几个主要干部以及老大雷狮却不知所踪。还未落网的人就像那些锋利的顶部,始终让人不安。 

  曾经的一个任务,要求他与格瑞伪装接受一个富豪的邀请。那是一场冰上的盛大宴会,水晶般厚厚的冰层,点缀白蔷薇样式的席位,服务生优雅的穿行其间,鞋上锐利的刀片划出白痕。他穿着不合身的黑西装,高度警惕周围的所有客人,那些可能出现的海盗团成员,这个宴会杜绝了一切电子产品,包括前来协助的警察们身上的武器,富豪对自己的入会检查有绝对的信心。这位宴会主人靠进软椅里得意谈笑,说这一整片都是人工湖,他花了大功夫,才打造出这反季节的冰面,钱铺就的消暑地板。气氛在主人的吹嘘中放松,某个客人突然问,这冰有可能裂开吗。 

  主人正要嗤笑一番,大概打算抛出一两个他也不懂的高科技词汇来展示博学。紫堂身边的格瑞却全身紧绷,死死盯着出声的客人。 

  那个时候,紫堂还来不及询问,脚下的蔷薇碎开一条条纹路,如入冬般凋谢,手笨身慢的客人们齐齐落入盛夏的冰水,惊呼卡在嗓子里。 

  主人在家庭健身房培育的身体让他用手扣住崎岖的断面,好歹没掉进湖底。那位发言的客人不紧不慢的倚靠软椅,脚下的白蔷薇完好无损,他摘掉金发套,露出黑漆漆的头发,深紫的眼睛玩味的看着富豪发抖的手指。 

  他们想上前阻止,但冰窟窿里突然窜出两个人影,佩利和帕洛斯浑身湿漉漉的,拿枪对准了他们。 

  紫堂愣愣的盯着干部们身上滴下的水,以及扔在地上的防水袋,忽而全身颤栗,他明白为什么花会枯萎,对方其实一直藏在湖底。 

  他看向唯一保留完整的席位,那个被他们追捕的男人松懒的眯着眼,慢慢的等待富豪无力的攀爬,抖动,坠落。 

  紫堂不愿再回想。 

  他知道,失踪的全是疯子。 

   

  抓捕海盗团的困难,在于他们明面上的生意。庞大又干净,偶尔几个小小的记账瑕疵,或者公司内部吐槽的员工背景,雷王集团的账面比那些纯粹洁白的洗钱公司还要干净,它不是一尘不染的,就显得分外真实。 

  在卧底成功之前,警方最大的成就,不过是把总经理卡米尔叫去喝了杯茶,还是为了无伤大雅的漏税问题,尽管税务机关漏失的金额大到让人起疑,但也没够上任何刑事责任。 

  这个黑白浸透的组织横行于城市,枝脉深入各个领域,他们的调查停滞不前,不仅是因为本身证据不足,还有来自上面的阻碍,卧底是不得已的策略,但派入卧底的请求也被驳回。 

  每一场酒会,每一个公开的慈善募捐,或是网上爆出照片的私人宴会,雷狮永远处于聚光灯下,凌驾在每个人的顶端,也同样暴露在每个人眼里,敞亮的活着。 

  眼见侦查小组也要被遣散,警方抱着赌博的心态,招入了一个局外人。 

  从身材上来看,安迷修瘦小的像个孩子。他第一次找上门来,穿着二手白衬衫和黑裤子,甚至还打了条领带,警局的人招待他,只把他当做走失的学生。直到这个男孩手捧着果汁,一脸严肃的说,我想和你们局长谈谈。 

  秋那时正好在局里,她最近焦头烂额。仅仅抱着放松心情的态度与安迷修见面。这个一直微笑的和蔼女局长,在对面的人说出卧底两字后嘴角紧绷,眼里流露探究和严厉。 

  她用上了审讯犯人的姿势,手背抵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的。 

  男孩杯里的液体没有一丝晃动,他镇定的回答,厄流区总会有各种消息渠道,我不方便说出他们的名字和来源,但我去了解事情的本心是好的,我想当警察。 

  孤儿,身份不明,不算成年的十六岁,从小流窜在厄流区,从混混流氓嘴里夺食。这样一个人,说他想进警局,大概只有犯罪一条道路,既然这样,他也不怕当卧底时为了获得信任要去做的勾当。 

  同样是干坏事,我希望出发点和结局都是好的。 

  安迷修的神情坚定镇静,眼睛熠熠发光,是多年见惯罪恶仍心怀正义的老刑警才有的表情。 

  秋犹豫了。她给了这个孩子一份联系方式,再将他的事情口头告知格瑞小组,连固定的线人也没安排,隐隐有一点期待,更多像是破罐破摔和广撒网的策略。 

  下午,安迷修出了警局,继续回厄流区维持之前的生活。两周后,他加入了一个混混帮,几十个人的小团体,都是年轻人和孩子,无法无天且眼界极低,这个小帮派盯了很久厄流区头头的位子,喝酒胡侃着要挑人下马。一日劣质酒喝多了,混混帮的老大摔了瓶子,领着小弟们上门挑战去了。 

  那个被挑战的混混头子,就是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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